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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基后他们悔不当初 第74节 (第3/4页)
脉搏,确认无性命之忧,留了伤药,嘱咐他安心养伤,起身时见榻侧营帐豁开一个口子,低声吩咐侍卫把缺口堵上,免得透了风,病情加重。 ??“主上……” ??崔漾回身,举着灯火走近两步,“可是伤势重了。” ??洛拾遗眸光落在那唇上,又很快滑开,并不敢多看,藏在被褥中的手握紧又松开,“……主上务必小心……” ??崔漾点头,“你们好生休息。” ??帐中只余两人的呼吸,沈平知晓洛拾遗修炼的心法,经她数次修改调整,已和她的内功心法一脉相承,便是重伤昏迷,也可自行运转,被关押时,他探过洛拾遗的伤,到现在,早该恢复一大半了。 ??自那日被救以后,为方便医师照看,两人同车同帐,亦无二话,洛拾遗性子沉默,这时气息极不平稳,沈平沉默地听着,开口道,“想调整一门心法,适用一个人的经脉,将内劲发挥至最深,并非易事,需得一步步研习,你与我比武输了以后,我曾见她几夜未眠,给你的心法,都是心血,她待你极好。” ??“我不要什么高深的武功!” ??这一声压抑的暴喝带着粗重的喘气,相隔三丈远,黑夜里看不见对方神色,沈平亦知那话语后头,压抑到了极致的绝望与渴望。 ??“我不要高深的武功,只要她也能……” ??话说不出口,只因自知不配。 ??洛拾遗倒回榻上,气息渐渐平稳,“是属下越矩,还请沈先生勿要放在心上。” ??沈平低声道,“司马慈知道她肯定会亲往越国禁宫营救安定侯,必定布下天罗地网,此番凶险,我们现在需要想的是,如何相助她,便是无法相助,亦不能叫她分心了,因着挂心崔家父子,她已连续两月没有好生休息了,身体虚耗得厉害,靠药提着功力。” ??洛拾遗沉默,片刻后彻底平复了心绪,“我伤势好了一些,能下榻,却也仅此而已,连寻常武人也不是对手,去了非但帮不上忙,反而是拖累。” ??能下榻便好,沈平道,“我外伤重,肋骨断裂,膝盖骨碎,无法行走,但内劲恢复得快,我将内劲悉数渡给你,如此你的内功不低于叛贼左右护法,便是进不了禁宫,也可在外接应,你既爱她,务必护她周全。” ??崔漾夜探了一次越国王宫,她来去无踪影,出入位居中央的宗祠也没有任何妨碍,只是寻遍整个祖宗祠,也找不到父兄被关押在何处,或者说,找不到地宫的入口,但越王宫禁军侍卫亲眼看见二人被押进了祖宗祠,司马慈在宫中,但寻不见踪影。 ??崔漾未惊动任何人,只记下了越国王宫兵力防控,先将一部分暗卫、禁军分批安插进都城,以便接应。 ??右护法宋河送了信报,埋首呈报道,“城外送来的密信,女帝今夜进了王宫。” ??“宫卫未曾发觉,你和汪汲也没发觉么?” ??地宫里只在一张铆钉榻前留了两盏走马灯,脚边火盆烧得烈盛,柴火似滴了血,烧出鲜红的颜色,伴着轻微的滋声,极静,沉闷,幽冷森然。 ??轮椅上的男子问着话,手里细齿炙红的铁梳却未停,刮向榻上被铁环卯住的男子,焦烤的气味蔓延,五六十岁的男子仿佛死鱼下油一般,不由自主剧烈挣扎,铁环铛铛响,却没有一丝人声,那张大的嘴巴里,已没有了舌头,只是呼气吸气时,可以发出嚯、嚯的粗响。 ??男子不紧不慢,梳了两梳,到已无眼珠的老人眼脚崩开了血,便结束了今日的日常,丢开了手,擦干净手指上沾染的血肉,手指浸泡进清水里,洗干净后,亦如白袍衣衫,洁白如玉,圆润有光泽的指甲上,不沾一丝尘垢。 ??宋河埋首,“回禀主上,女帝武功深不可测,来无影,去无踪,我等不是对手。” ??司马慈手指搭住黑袍围帽的边缘,摘下帽子,露出雪白无色的容颜,那五官精致,眼眸极黑,一双丹凤眼眼尾下垂,无论发火不发火,高兴或者不高兴,时刻都透出一股温泰来,天人之姿,仙神临凡。 ??宋河埋头禀报,“侯开虽与南国太子南钦联手,抵御了梁焕一时,却敌不过徐令二十万麒麟军,两军左右攻击,侯开死守衡阳,兵败后战死,衡阳已失,梁焕、徐令、盛骜三路大军,已汇合陵林城下,圣主,吴国三位王子已撤出吴国,过江西行,圣主,您也快走罢。” ??司马慈抬手,“我舅舅和表兄,如何了。” ??宋河拜道,“都好好的关在牢里,听主上吩咐,安定侯在上京城吃什么药,现在也给他吃什么药。” ??“谢蕴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