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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后送琴 (第2/3页)
,而非顾青了。但他毕竟是喜欢顾青的对吗?” 她真的聪明,有些东西即使一眼看穿,也不愿说破。 听到那“高人”两个字,岑杙愣了愣,从心底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顾左右而言他道:“他就是喜欢顾青,所以看我浑身不舒服。” 樱柔也没有说下去,而是往水榭方向看了看,“我们回去吧,离开这么久,夫人该等着急了。” “好。”岑杙站起来,看她还将自己的外氅抱着,便道:“衣服穿上吧,一会儿冷。” 樱柔便点了点头,自己将衣服披上了。 两人相扶着往回走,至水榭时,看见江后旁边的空位上,已经坐了人。樱柔倒没有觉出有什么,抓着岑杙的胳膊继续往前挪,但发现旁边的人却突然不走了。 她感到疑惑,循着她的视线望去,一个形神皆漂亮的月袍书生正坐在宴席上,凝着双眸怔怔注视着她们。大概她上一刻还在习惯性地微笑,此刻不知如何收尾,那未散的笑容就凝在嘴边,看起来有些僵硬和不自然。她的脸色泛着一股不正常的白,在月夜的映衬下尤为明显。目光凝在樱柔身上那件与她风格明显不符的外氅上,眼睛里似乎结了一层冷冷的冰霜。 其余众人似乎刚刚还在谈笑,两人的出现就像一颗石子,将湖面上的所有平静打破。 舞完剑的小侯爷从别处走过来,出了一身汗,虽说脚步还有些虚浮,但人已经清醒了大半。把剑还给向暝。就立在那书生后面,弯下腰来,状甚亲密地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。只见那书生的神色愈发黯了,但视线并未从她们身上撤离,只是明显不再关注自己,而是有些茫然地看向岑杙,似乎在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。 但岑杙全无反应。书生脸上的肌肉绞动了几下,唇隙合紧,似乎也起了愠。还是清圆察觉气氛有异,出来缓和道:“回来了,快坐吧!皇……公子,是来向夫人祝寿的。” 岑杙薄唇微抿,原本即将出口的告辞的话,因“祝寿”二字生生咽了回去。回头继续扶着樱柔,将她送回到座位上。并没有向任何人介绍她的打算。 只对江后和颜道:“原来今日是夫人寿辰,晚辈倏忽,竟然不晓得,也没准备什么贺礼,还望夫人恕罪。” “我本不欲张扬,不知者不罪。何况,只是生辰而已,没什么特别的。” “话可不能这么讲,”小侯爷脸红红道:“夫人和太慈仁皇后同一天生辰,这是多少年修来的福气啊,怎么能不庆祝?合该烧香拜佛普天同庆才是!咦?皇姐,你干嘛拉我?” 李靖梣听他言语中对江后不知不敬,担心他冲撞了老祖宗,便扯了他衣袖道:“你醉了。” “我……”吴靖柴想说自己没醉,但触到李靖梣严肃到可怕的神情,便败下阵来,抚着额头,自觉道:“好吧,好吧,我是醉了,我醉了。”竟埋头桌上装起醉来。 李靖梣:“……” 江后见状,并不着恼,温和道:“大家也都累了,都早些回去歇息吧,明日一早还要赶路。向暝,你送吴公子回去,黄公子,你随我来。” 李靖梣道了声“是”,最后看了眼岑杙,看着她们始终搭在一起的手,笑容变得凄然和讽刺。 “你的手流汗了!” 待人走后,樱柔淡淡提醒。岑杙愣怔怔地回过神来,似乎不解她的意思,反应过来,立即把手收回。 回去的路岑杙走得相对沉默,至内院门口,樱柔从轮椅上下来,唤她,不应,只好一瘸一拐地追到里屋来。见她正在屋里收拾东西,手上重复着同一个整理书箧的动作,将一本书摞到另一本书上,又将它拿出来。 “阿诤!” 樱柔唤道,听着她明显异于平常的呼吸频率,忍不住关心:“你和那个人有仇吗?” 岑杙冷笑:“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 “但你在紧张。”她用得是肯定句式。 岑杙不言,继续整理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