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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节 (第2/2页)
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,当东宫是菜市场,谁都能自由来去吗?” “奴婢知错。明德郡主说有要事禀报太子妃娘娘,奴婢们不敢阻拦。”内侍略作犹豫,“不过,明德郡主偷盗物品、还对娘娘不敬,已被娘娘下令驱逐,今后也严禁涉足东宫。” 姜云琛一怔,心里莫名有些不祥的预感。 赵晏素来反感明德郡主,但在人前还是会维持表面功夫。她如此不留情,必定是明德郡主做了什么触犯她底线之事,让她索性撕破脸。 他心下微沉,脚步愈快,陆平和其余内侍几乎追赶不及。 - 赵晏倚在汤池中,周身恍若凝固的血液渐渐恢复流动,她抬起手,看向细腻温润的白玉佩。 但不知是受寒还是什么,仿佛有一把重锤在她头顶敲打,脑中混沌一片,她强忍着按住了额角。 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翻涌不息,眼前渐渐模糊不清,她失去知觉,沿着池壁滑落,沉入水下。 她看到锦书惊惶的面孔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被漫无边际的黑暗吞没。 姜云琛走进承恩殿,得知赵晏正在沐浴,只能坐下等候。 他蹊跷不已,大白天的,远不是洗漱就寝的时间,便想传宫人来询问情况。 突然,锦书的叫喊钻入耳中:“快来人啊!娘娘!” 他心神一凛,疾步朝浴室的方向走去。 锦书正要迈进池中救人,风声掠过,一个身影已先一步入水,将赵晏抱了出来。 赵晏无知无觉,手臂垂落,一块玉佩掉在了地毯上。 “传医官。”姜云琛扯过搭在旁边的薄毯,将赵晏裹住,抱着她走向内殿。 - 不多时,奉御匆匆赶来,诊治过后,忙不迭去开药。 承恩殿的内侍宫人们跪了一地,锦书眼眶泛红,低声请罪道:“娘娘与明德郡主去后花园议事,不让奴婢们跟着,奴婢以为,凭娘娘的身手,明德郡主占不到半分便宜,可谁知娘娘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,奴婢询问发生了何事,娘娘也不肯说……殿下,奴婢未能照顾好娘娘,甘愿受罚。” 姜云琛想到后花园里冰雪未消的池子,眼眸中风雪肆虐:“陆平,传我命令,立刻、马上召嘉宁长公主和明德郡主进宫。” 陆平应声,一路小跑而去。 - 那厢,临川王气急败坏地回到府中,派人给宋国公府传信,神色间浮起一抹阴鸷。 既然姜云瑶不识抬举,非要以身涉险,那么便让她有去无回。 凉州距京城千里,途中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,区区一个小姑娘,取她性命易如反掌。 另一边,嘉宁长公主刚看完临川王的密信,就接到通报,太子宣她及明德郡主入宫。 她心思急转,最终决定先斩后奏,自己去见太子,称孙女被太子妃打伤,实在无法出行。 少顷,她来到东宫外,内侍通报过后,将她引至丽正殿。 嘉宁长公主不紧不慢地行礼,问道:“殿下传本宫前来,莫不是因为太子妃动手伤人一事?” “长公主多虑。”太子的声音传来,语调平静,却无端令她感到一阵刺骨寒冷,“孤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,只想与您说几句话,同时劳烦您转告明德郡主。” 嘉宁长公主正欲辩解,就听他道:“您心里打什么主意,别以为孤一无所知,孤敬您为姑祖母,卖您几分脸面,您却三番五次得寸进尺。那么不如把话说明,孤绝无可能迎娶明德郡主,您趁早死了这条心,另外,今日明德郡主盗窃在先、冒犯太子妃在后,禁足三月,永不得再涉足宫城。” “殿下!”嘉宁长公主皱眉,“您未知事情前因后果,怎能如此偏袒太子妃?您可知明德……” “退下吧。”姜云琛直截了当地打断,“您最好自己走,您这么大年纪,若是像明德郡主一样被拖出去,未免太丢面子。” 嘉宁长公主面色青红交加,虽气不过,却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,收回剩余的话,拂袖而去。 进入马车,她恨恨地一拍桌案。 明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可她总算看清,投靠皇帝和太子的路压根走不通。 亏她还想背叛临川王,和他们上同一条船,孰料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将她当做血脉相连的亲眷。 既如此,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。 - 姜云琛回到承恩殿,在床榻边坐下,轻轻握住赵晏滚烫的手。 她双眼紧闭,脸颊潮红,他既心疼又后悔,万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她一小会儿,就出了这种事。 赵晏与明德郡主说了什么,他不得而知,但他确信,明德郡主断无本事把她推进水里,她是自己跳下去的,八成是为了明德郡主盗窃的那样物品。 他百思不得其解,究竟是什么东西,能让她如此不管不顾,失去了最根本的冷静? 这时,锦书轻手轻脚地走入:“殿下,奴婢在浴室地面上发现此物,应当是明德郡主偷走,又被娘娘找回。” 姜云琛接过她呈上的东西。一枚雕工精致、通透无瑕的缠枝牡丹纹白玉佩。 刹那间,仿佛一道细线穿过脑海,他蹙了蹙眉,压下不适,低声道:“这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 锦书答道:“娘娘说,是旁人送给她的礼物。至于是何人,奴婢也不知。” “行了,你下去吧。”姜云琛摆摆手,“这个……” 他略一停顿,示意锦书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