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次重生后她决定努力苟着_茶寮一叙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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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茶寮一叙 (第1/2页)

殿门紧紧地阖上了。
  也不知华阴侯跟那皇帝究竟说了什么,过了一会儿,他独自开门出来:“走吧。”
  “夫人请。”
  “侯爷不必客气。”那妇人浅笑盈盈,端得温婉慈祥。
  二人联袂前行,后头跟着黄钟,华阴侯莞尔道:“稍顷让黄钟送夫人先走。”
  妇人:“多谢侯爷,了却我一桩心事。”
  “该是我多谢夫人。”身旁的青年微微一笑。
  心中了然,妇人嘴上亦不再说些什么,只是笑眯眯地偏过头:“这半月多来,蒙侯爷和黄钟兄弟的照拂,若论恩情,妾身区区所做之事,又如何能相抵?”
  身后的黄钟面不改色,暗道您可是公主的孃嬢,主子哪能不给照顾好。
  正出神,又听那妇人柔嗓:“冒昧问一句,不知侯爷与上玉是......”
  那兰芝玉树的侯爷微勾唇,长眸掩下挡住褐眸中的光,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异样的神采。
  “我思慕于她。”
  嗓音温润而轻柔,光明坦荡。
  “原来如此。”妇人笑了笑,“若是侯爷这样的人才,妾身亦能安心。”
  二人在一种丈母娘与女婿相谈甚欢的气氛中缓缓走下台阶。
  黄钟:“......”没想到我是这样的电灯泡。
  送走了妇人,只剩他与华阴侯两个,走在空旷的宫街上。
  他想了想,叫了一声:“主子。”
  “说罢。”
  “是,奴斗胆,主子真要放弃眼前的一切?”
  沉默片刻,那人低笑一声:“眼前?眼前又有何物?”
  他能用无所谓的态度来看待,黄钟却不能:“以主子的才智,便是......”
  “多年筹谋,一朝尽散,如何甘心?”
  “你错了,黄钟。”
  脚步不停,男人语气平淡:“所谓筹谋,是为欲,欲不再,筹谋自然不复存在。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,只是我现在想要的东西,与当初不同罢了。”
  道不同,难为谋,该放即放。
  “您难道不会后悔?”
  宫道上一片寂静,他没有回答。
  黄钟叹了口气,看来大局已定,无需多言了。
  是夜,有几辆马车悄无声息地从宫中出来,分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。
  不幸的是,它们皆受到了拦截,黑巾蒙面人把马车上的人尽数杀掉,鲜血顺着冷剑,滴滴答答地流到地面。
  这一切,宫里的人不知道,千里以外的人也不知道。
  又过了月余,鸭青色的马车穿过朔沃城熙熙攘攘的街道,车檐上的玉璜轻击碰撞,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坐在前头无心地赶马,穿过一条深巷,眼见到城门口,突然有人拦下了这辆马车。
  “阁下要做什么?”那小厮问。
  来人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:“车内公子,我家主人请您到前方茶寮一叙。”
  马车上的竹帘微微一动,修长指骨将其挑开,露出极俊秀的一张脸,褐眸轻扬,看了看上方,神态自若了然。
  茶寮雅座设在二楼,玄青的栏杆衬着缥缈的茶烟,悠然品茶,即可得见世间百态。
  那茶寮早有人在等,一身禅衣,素带挽发,见客提着袍裾,不徐不缓地走上楼梯,他笑道:“来得不巧,这是第一抔茶,只能做清洗之用。”
  客人笑道:“那便等等。”
  “好说,”主人道:“请坐。”探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位。
  客人脱鞋坐下。
  主人开始用第一壶水清洗茶具,雅间内回荡着茶筅摩擦紫砂的声响,主人忽而感叹:“这不是一套好茶具,即便用活水清洗,也仍旧黯淡。”
  “何不换一套?”客人笑了笑。
  “用习惯了,便也懒得换。纵然每次用它泡茶都只见不堪。”
  从旁倒掉清洗茶具的茶水:“人这种东西其实很奇怪,当初百般嫌弃的,日子一长,却发现慢慢地离不开了。”
  “是么?”
  二人都不再说话,新的茶已然泡上,细烟袅袅,主人扬起眼,欲笑不笑:“听闻你要走?”
  “正是。”
  “那真可惜。”主人摇摇头:“看来我的茶,你再也喝不到了。”
  “今日多喝几杯罢。”
  客人勾起唇角:“我以为尹王殿下,是特地来留人的。”
  “哦?何以见得?”
  “直觉。”
  “......”
  主人轻嗤了一声:“世上还没有人值得本王费心去留,侯爷,你实在高看自己,也轻看了本王。”
  “茶好了。”
  提起热烫的铜壶冲了一杯,主人道:“尝闻中原点茶甚是精致,可惜,此处只有北地的粗茶,然而味道尚可,请。”
  客人擎起茶盏,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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