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浊河告急 (第3/3页)
头戴四方平定巾,一副平民打扮,但那派头可一点都不平民! 来人直接从车头跨上马背,带领两三个近卫奔到队伍前头。朝岑杙一瞪眼,胯/下的骏马比岑杙都高出来半个头。马儿竟慌得往后退,岑杙拽都拽不住,不得已只好下马控制。 “你就是岑杙?” 出人意料的,那人的声音倒很文雅,不如他的外表那般威风迫人! 岑杙回头,就见一张极冷峻、极威严的苍白面孔高坐马上! “正是!不知阁下是?” 来人仰面大笑起来,鬓间有一捋灰发延伸进帽里,“你竟不知本侯是谁?焉敢奏本侯及北疆全军‘靡耗国库,积病已久’呢!” 岑杙整个脑壳轰然炸响,直直地凝视来人,连呼吸都屏住了! “你是,涂远山!” “大胆!定国侯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!” 岑杙咬肌绷紧,双拳紧握,几乎能听见自己骨头的脆响! 涂远山! 她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! 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! 他是高是矮,是胖是瘦,终于终于,在今天,看清楚了! 他长得和涂云开不大一样,虽然都是方正的国字脸,且肤色白净,但涂云开的眼角一直傲慢地往上挑着,而这位定国侯恰好相反,眼角往下微垂,呈倒八字的眼睛。眼珠一半警惕地埋在眼皮底下,犹如卧在草丛里的狼,静静地扫描着视野中的猎物。 “欸!”他举起马鞭打断属下,“岑大人和本侯同朝为官,喊一句名字不算过分!” 随后转身号令所有人:“全军听令,放下不必要的车马辎重,三队留下负责看守,其余人随我前去修堤!” 转而又以一种捉摸不透的眼光催促岑杙,“岑大人,带路吧!” 因为有了北疆千余正规军的加入,不仅霞山县的大堤得到巩固,临近县也多有受益。至傍晚,上游传来治河总督黄时良分流泄洪成功的消息,浊河水位开始逐步下降。 众人大喜,纷纷拜谢涂远山。 “此番若没有定国侯的及时救援,我浊河两岸各县肯定撑不到泄洪之时,侯爷保住了两岸十数万百姓的身家性命,居功至伟!” 虽然其中少不了拍马屁的成分,不过,岑杙听着仇人的救人事迹,心情还是十分复杂! “各位过誉了,救人就是救己,如果浊河两岸遭灾,百姓罹难,我北疆军仍免不了被调来赈灾!届时岂有如今这般容易!” “话虽如此,仍要感谢侯爷不吝出手!不知侯爷为何会路径此地呢?” “哦,京中出了些事,本侯要赶回去处理。” 众人以为他说得是涂云开之事,“令公子之事,下官等已经听说,心中不胜惋惜、哀痛,还请侯爷节哀顺变!” “各位的好意本侯心领了。犬儿福薄,无缘领受,若他泉下有知,必也会宽慰。” 岑杙暗忖,是什么事能惊动定国侯?他连儿子去世,妻子疯魔,都能以边关军务繁忙为由,不及时回京探望。拖了一个月才回京,难道真是因为涂云开之死? 时候也不早了,本侯还要回去整顿军容,继续赶路,这就告辞了!” “侯爷慢走!” “岑大人要同行吗?” “不了,下官还有其他事要做。” “那本侯就不多留了,告辞!” 目送涂远山率军离去,官员中忽然有人道:“欸,你们听说了吗?最近有人把涂远山给告了!” “告了?” 众人像是听到天方夜谭,八卦热情高涨,“怎么告的?谁有那么大胆子?” “是敦王府的人,不出名,名字之前没听说过,叫秦谅!” 岑杙一惊! “为什么告?” “还能为什么?还是二十年前那件事儿,当年岑骘没点出那些灾民的埋骨地,听说这秦谅给点出来了!有十余处呢!” “真的假的?那岂不是证据确凿了!” “确凿又怎样?你以为二十年前就不确凿吗?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!” “你是说……唉,我主式微啊!” 岑杙翻身上马,快速往京中赶去!一定要在涂远山抵京前阻止师哥的“自杀”行为!他太傻了!那件事早已超出了正义和非正义的范畴,那是权利的斗争!区区一个秦谅,又怎能和整个涂家及东宫抗衡!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 昨晚审核未通过,不能修改,现在补上后边小部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