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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鲠在喉 (第2/3页)
瘀痕,届时无颜再面对君父。” 岑杙一愣,怎么听这话有点支开她的意思呢? 李平泓理解这位岑老夫人对独生爱子的疼惜,想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。于是淡淡点头,示意蔡崖引岑杙出门。岑杙告退后,心内隐隐不安,但现在也没法回头了。她素知李夫人为人谨慎,且曾几次三番搭救自己,绝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,索性也就不再过度揣测,放心地先去太医所,这腮帮子得马上冰敷一下,快疼死了! 等她手捂着冰块回来时,瞧见尧华宫门口已经跪了一地的人。都是听闻朔华殿前事件前来为沈隰应援鸣冤的都察院御史。岑杙眼不见为净,绕开他们径自往宫里走,没想到像是穿过马蜂窝,后面顿时骂声四起,有说她使“激将法”的,有说她使“苦肉计”的,还有说她使“连环计”的,真是把她看得起。骂声实在太难听了,岑杙干脆屏蔽了耳朵,下巴一抬,眼斜着往上瞅,天上的云彩。此举更是把众人气坏了。恨不得扑过来把她撕成碎片。 岑杙来回换了数个仰头的姿势,像逗弄家雀似的,巴不得他们继续闹,闹得越大,沈隰判得越重。 “众怒不可犯,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?”这时,背后传来一声既严厉又宠爱的训斥声,岑杙回头就见李夫人从殿内出来,尴尬地“呃”了一声,也不敢回嘴,握着冰块朝她弓了弓身,做了一副聆听教训的样子。 “如此任性使气,将来如何立足于朝?” “母亲教训的是!” 外面的骂声顿时也不响了,毕竟人家老母在场,再骂下去就有些欺负人了。 “岑大人,皇上宣召。”蔡崖进了一趟殿内,随后又出来。 “你且去吧,我在宫外马车上等你。” 岑杙虽然很想知道她同李平泓说了什么,但是现下不好再停留,只能作了作揖,转身去了殿里。岑母瞧着门口的那帮心有不甘的大臣,颇有些头痛地皱皱眉头,敛衣走了过去。 蔡崖有些好奇,就留下来观察了一会儿。但不知她说了什么,原本还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御史们,竟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陆陆续续如鸟兽散,只剩下沈隰还跪在原地。 在御前当了三十年的差,蔡总管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形,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连皇帝本人都头痛不已的御史纷争事件。目送她的身影如天边秋雁似的消失在万重宫阙的尽头,不由感叹,“这人真是了不得。” 当岑杙听到李平泓不打算派她去北方时,第一反应不是欣喜,而是错愕。 “皇上,君无戏言,臣是说,臣愿意去北方,不知皇上为何收回成命?是不是臣母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?” 李平泓淡淡地瞅了她一眼,“父母爱子,为计深远,你要庆幸自己有一位好母亲。她不愿你舍身犯险,也是为了你好,你要懂得感恩。” 岑杙没听出来李平泓的语气已经和之前稍有不同了,像是在替她“母亲”训诫后辈。她只知道此去北方监察涂远山,计划虽然有风险,但也是难得能建功立业的机会。倘若她能完美地完成任务,乃至抓获涂远山谋反的证据,对朝廷来说就是大功一件,肯定能平息她靠谄媚上位的种种流言。她等这个机会已经等很久了,而且已经做好了动身的准备,怎么可以…… “皇上!”她还想争取一下。 “行了!就算没有你母亲求情,朕也不打算派你前去了。昨晚朕已经答应了与西北周家联姻之事,周家主母指名要你当主婚人,朕也不好拂她的情。西北现在同样是朝廷的重中之重,能够联络好西北,你同样是大功一件。” 岑杙怔了怔,所有激动如潮褪去,胸腔里惟余忐忑的心跳声, “和西北联姻?是……谁?” “朕已拟旨,周家的大公子周小山